骸月

oc人,基本不混圈

梨园戏

.4月1日愚人节活动23:00棒,上一棒  @Griess 

  @七十三有爱发电站 

.话题:玩笑。

 

.古代世界观,与原世界观无联系,本文伍六七性格与失忆前无差(柒性格),结局he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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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粱一梦,梦的诗家财万贯,子孙满堂,有时候,我们就会一边编织着不可思议的梦,一边嘲笑着遥不可及的话。

 

“伍老板,又没睡好啊?”

 

“不打紧。”

 

“要不……咱把明天的戏推了吧,您这身体……”

 

“推不得,明日有重客要来。”

 

“可是……”

 

“不必担心我,你快点去睡吧。”

 

“哦,是。”

 

伙计下去了,坐在椅上的年轻人缓缓的拿起桌上的青瓷杯,杯盖一掀,茶香就抑制不住的溢向四方,

 

 

清晨赶着午夜的来了,庭院中的月季一夜未眠,迎着朝霞开的正盛。伙计寻上来了——已经到点了。结果在房间里找了一圈,没找着那位伍老板,就直奔凉亭。这一找,总算是有了,却见伍老板径自趴在石桌上,现已睡熟。昨日定是又没有回房睡,伙计正在踌躇要不要叫醒他时,伍老板却已经幽幽转醒——他从来都睡得不深。一睁眼看见的是自家的小伙计,他问道:“可是到点了?”

 

“是,可……可伍老板您这身子,要不回房再睡会儿吧。”

 

“不必了,”伍老板的语气不容回绝,“小飞,你去打盆热水。”

 

“哎哎,知道了。”

 

这伍老板,乃是玄武的一员名角,名气大的如雷贯耳,一曲《桃花扇》唱的多少看官肝肠寸断,经常是台下宾客爆满,人气爆棚,多少人挤破了头只为能一听伍老板的场子,一张票被黑市抬到百两银子都有人抢着买,足见的伍老板名声是有多大。

 

在戏开场时,台下是人头攒动,喧闹熙攘;台上是锣鼓蹡蹡,胭脂红唇。灯火婆娑,水袖洒脱,将一腔婉转卷在了一板一眼中。

 

当梅花十三接过那张崭新的淡黄票时,她禁不住去想象这到底是个什么人。

 

“梅花将军,这票可不好弄啊,您可一定看好,现在这年头贼子多。”方家的老管家絮絮叨叨的像只老母鸡,他已经重复这句话三遍了。

 

“放心,我此行不会过分高调。”

 

“那您这是……去哪儿?”

 

“啊,只是带小女去见一友人,商议些私事,”他似乎是不远提及此事,言语简洁的吓人,“回去告诉方先生,谢礼明日就送到府上,他不必担心。”

 

“哎哎,是。”

 

梅花十三跟在父亲身后,垂敛了头。方老管家的脚步远了,父亲没有回头看她,撇下了她一人站在空空荡荡的大厅中。

 

被藏在身后的枪杆被捏的咔咔作响,梅花十三赌气的甩了甩头,径自回了房间。两扇木门一关,捏出了裂纹的木枪被摔在地上,梅花十三将自己蜷缩成了一个小团后缩进了被子,像是要逃避什么似的。

 

逃避什么?自然就是她这一类人一生无法跨越的鸿沟——女儿身。

 

她的父亲梅花将军就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人,他膝下无子,却有十三个女儿,都出落得亭亭玉立,是大家闺秀。

 

她不想跟着父亲去看什么名角的戏,因为她知道,所谓的“会友”,就是议亲。她还想上战场,像传说中的花木兰一样,“将军百战死,壮士十年归”。

 

她就像木偶一样,这一辈子,大概都被是人牵着走的吧。梅花十三叹了口气,忽然脑中闪过了一丝什么,她“咯咯”的笑了起来。

 

机会不就在眼前吗?

 

 

 

“下雨了啊,”伍老板在自家院子里打起了油伞,感受着清凉一波波的袭上身体的每一处毛孔,“春天了,雨水又该多起来了。”

 

“伍老板!大保哥催了好久了,您怎么还在这儿呢!”

 

“来了。”

 

今天还有一场戏,耽搁不得。但伍老板在准点开场这件事上显得并不上心,甚至有点懒懒散散。负责张罗的鸡大保为此操碎了心,可是这正主儿任性他也奈何不得,别给罢了工他就谢天谢地了。

 

伍老板其实早就不想再唱戏了。他从小师出名师,十五岁就小有名气,十九岁自立门户,二十一岁已是全玄武赫赫有名的人儿。正当所有人都觉得这位天赋异禀的年轻人前途无量时,他却突然关门谢客——不唱了。鸡大保好说歹说哄劝半月,才让这位随心所欲的傲主儿又重新开门营业。

 

现在想想都不太容易。当伍老板终于开始整理行头妆戴时,鸡大保点起烟来吸一大口,隔着靡靡青烟注视着伍老板。

 

他其实不知道伍老板的真名是什么,两年前他来到伍府时,他只叫鸡大保和小飞唤他“伍老板”,在鸡大保的印象里,这就是一个私下里连玩笑都不会开,整天绷着张脸故作神秘的古板家伙。

 

“大保叔!贵宾那边好像有事商量,您过去看看!”

 

“哎,来了!小飞,你看好伍老板!戏还有一刻钟就开场了!”

 

 

 

 

“爹,您叫我。”

 

梅花十三被叫到了父亲身边。她今日为了会见客人特意打扮了一番,长头发被编成长长的一条麻花状,身上是一身素净白衣,只有袖口的墨竹是唯一的装饰。

 

“来见见你钱伯,”没有慈祥的微笑,连一句昵称都没有,这种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真的很伤人,“他儿子钱廉与你年龄相仿,你们认识一下。”

 

梅花十三缩紧了脖子,双手乖巧的叉在一起放在身后,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——她最讨厌的样子。但是对方的模样她早已收尽眼底:慵懒肥胖,一副大少爷特有的嘚瑟样。她咬紧了下唇,强行的压下了嗓子眼的那股无名火。

 

“钱……钱伯好,公子好,我……我叫梅花十三……”

 

恶心。梅花十三在心里鄙视自己方才的惺惺作态,她憋得脖子发烧。辛亏这衣服的领子够高,她想着。

 

钱伯正要说些什么寒暄的话,戏台的灯亮了,带着咚咚锵锵的鼓点,一群小旦涌上戏台,簇拥着主角的出场。

 

戏开场了。

 

衣容华丽,站在戏台的最中央,所有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上去,那人好像带着某种魔力一般,那双眼睛里蕴藏着万千星辰,将人物的情绪完美的糅杂在里面。

 

太美了。

 

梅花十三看得呆了,她虽是不懂戏,可此刻的一幕,也使她难以自拔。就是在这一刻,那双眼睛瞥向她,又擦着她的目光移向别处。似是燧石相擦,点出一片火花,十三的后脑传来一阵酥麻,她的耳朵烫的厉害,但她已顾不得这些。多少的,她竟是希望这位美人可以再看她一眼。可是直到戏末了,那眼睛都没再瞟过来。

 

 

 

 

哄哄闹闹,梨园的人急着想在伍老板下去之前瞥见一点他的真容,可惜,再次落了个空。

 

“梅花大人,您的小女儿好像被人流冲散了!”

 

不见得一点焦虑,梅花将军冷冷一笑,道:“无妨,随她。”

 

外面的雨下的很大。带伞的人一边急急忙忙的抖开油伞,一边抱怨着该死的天气;没伞的人则是找出一块什么能遮挡的东西,火烧屁股的赶紧往家的方向跑。

 

因为伍老板这里规定:戏一散场,不留一人。没人想被没皮没脸的给人家哄出来,还是自己赶紧识相点的走比较好。

 

 

 

 

“你,这个,混蛋!!!”

 

“嘘,梅花姑娘,反正你我的婚事早已是板上钉钉,早一日晚一日有何区别呢是不是?”开口的是那个钱廉,这人不光游手好闲的不干好事,竟然还是个不折不扣色胚子。

 

“走,开!”梅花十三对准了那那人的肚子就来了一脚。她是练武之人,这一下的力度着实不小。钱廉气歪了脸,手一扯,梅花十三的袖子就被拽下了半只,露出姑娘半截白花花的胳膊。

 

梅花十三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,成了任人宰割的小兔子。那双手已经要摸上来了,她躲不掉了。

 

“怎么回事?”冷冷的声音,冷冷的火光,梅花十三清醒过来,她趁着那登徒子走神甩了那人一巴掌,逃离了这片危险区域。她眼中噙泪,没对救了她的人说谢谢,就已跑出梨园。

 

可是她没找到父亲——这是个坏消息。绝望铺天盖地的涌来,搅得她有些发昏。

 

梅花十三跌坐在地,任凭雨水打湿衣裙。。

 

她是弃子了。

 

觉察出身后踢踢踏踏的脚步,是踩着水而来,明显是来找她的。

 

有那么一瞬间,她以为是父亲,或是什么熟人。可是她最初的感觉是谁也不是,她转过头来,看到的是一个未曾谋过面年轻人。

 

“那个人,我已经处理掉了。”他开口了,却没有吐出几个字——是个沉默寡言的人。

 

“谢谢。”梅花十三不知该答些什么。

 

那年轻人没说什么,只是拉起梅花十三的袖子,将她拉到自己的伞下,又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手帕。

 

“谢谢。”接过手帕,梅花十三擦了擦脸,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是有多狼狈。

 

“你家住哪儿,我送你。”听不到情感,一波死水似的。

 

要回去吗?回到那个冰冷,又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宅子?梅花十三摇了摇头。

 

“我已经没有家了。”

 

“哦,这样。”对方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,也没有问什么。

 

两人站在雨中,不说话。

 

“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?”最终,梅花十三是站不住了,她太冷了。

 

年轻人看了她一眼,道:“不是。”

 

“我身上没有什么财物,”她继续下去了,“欠你的人情,我会还。”

 

“我不需要你的人情,”那人还是没个准话,“你也不必还。”

 

“那你到底想怎样。”

 

“嫁给我,做我的娘子。”

 

雨下的急了,梅花十三愣了。

 

“你是在开玩笑吗?”

 

年轻人解下了自己的外套为梅花十三披上,暖烘烘的,一下流进了梅花十三心底。

 

“你就当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吧。”

 

 

 

这样,梅花十三就稀里糊涂的跟了年轻人回到他的府邸,还稀里糊涂的住了下来,得了个“伍夫人”的称谓。

 

“你就是玄武的那位名角?”当年轻人告诉她时,她还十分震惊,“我看过你的戏。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“唱的不错。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这人和台上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,在台下,他明显就没有那么璀璨了,一双眼中永远都是一片乌黑,没有什么光可言,眼眶下还有浓浓的乌青,整个人显得有股病态感。

 

“你叫什么?为什么人们都喊你伍老板?”

 

“只是一个称谓,不必放在心上,”伍老板慢吞吞的咽了口茶,“你可以叫我柒。”

 

话少的可怜,称得上一字千金。

 

不过,没那么讨厌。梅花十三想着,也抿了一口瓷杯中的茶水。不一会儿,菜上来了,尽是些梅花十三爱吃的。有土豆的菜占了半数,荤素搭配,还有小米粥和米饭馒头。

 

谈不上丰盛,却异常的可口。梅花十三吃了不少,感觉很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。

 

“喝了伍家的茶水,吃了伍家的饭菜,就是伍家人了。”柒的声音响起,时机刚刚好。

 

梅花十三搁下了手中的筷子。

 

“为何要娶我为妻?”

 

沉默,柒答道:“一见钟情。”

 

“我没和你开玩笑。”

 

“那你就当做是玩笑吧。”还是那句话,柒起身离去了。

 

梅花十三摸不着头脑。

 

他这是……生气了么?

 

 

 

伍府里冷清的要命,就只有个小伙计小飞和管家鸡大保。据他们俩说,是战火烧到了家乡,整个镇子就逃出来他们叔侄两个,这才来到玄武谋口饭吃。

 

“其实伍老板人很好的,”鸡大保自己点上根烟,三个人蹲在刚刚被雨水冲洗过的台阶上,嗅着新冒出来的青苔的清香,“别看他是个面瘫,心呀,可是热乎的。”

 

“那,大保哥,你了解伍老板吗?”梅花十三问道,不知怎的,这个矮小男人带给她的感觉,并不是普普通通的温暖。

 

鸡大保猛吸了几口烟,丢了烟头后呼出一大口白烟,台阶上就变得云雾缭绕的,仙境一般。

 

“唉,说不上来……”

 

 

 

没想到麻烦找上来的这么快,梅花十三几乎是猝不及防。

 

本来是安宁的一个下午,柒的戏刚刚收了场,几个兵闯了进来,点着梅花十三的名问柒要人。这时候,梅花十三还在后院练武。

 

“几位兵爷消消气,消消气,不是我不想叫人出来,实在是我们这里有规矩,况且伍老板也未允,这,这不是叫我们……”鸡大保忙着打点,小飞候在一边。

 

“管你什么五老板六老板,我们大人说了,交人,免死!”对方的语气翘上了天,“现在把我们小姐放出来!”

 

“可是……”

 

“这里喧哗什么?”柒提着要换的行头出来了,他的脸色很不好看,眉间的戾气皱成了一团。

 

“哦,你就是那个伍老板啊,”没等鸡大保开口,对面直接就凑过来了,一根手指似乎要将柒的鼻子戳进脑袋里,“老子警告你,放人!”

 

柒没被对方的气势镇住,他的眼睛紧盯着那人的酒糟鼻。

 

“我不放人,你敢动我么。”

 

 

那神情傲气的像一名临危受命的年轻将领,而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俘虏。轻蔑,不屑,柒的嘲讽不在那几个无足轻重的字中,却在气势上已压了那人一等。

 

“你小子,软硬不吃是不是?”在被小小的震惊整的愣过后,那兵勃然大怒,一拳就击在柒的胸口。随着骨头碎裂的咔咔声和潮水般涌来的疼痛,柒后退几步,唇角渗出血来。

 

“放人!”

 

“不放。”

 

“咚!”

 

他的头磕上了桌子的一脚,血流花了半边脸。

 

“放不放?”

 

“不放。”柒站了起来,站的笔直。

 

“咚!”

 

 

“咚!”

 

 

“咚!”

 

 

这一声声的闷响回响在偌大的厅子里,敲在大保和小飞的心上。

 

就这么几个来回下来,柒的脸上已是一片青紫,他呸了口血,依旧站的稳稳当当。

 

“不放。”

 

趁着对面捶胸顿足破口大骂,柒回头看了眼忧心的大保和小飞,嘴唇动了动,无声道:

 

去找十三。

 

鸡大保没有犹豫,立马架起小飞奔向后院。

 

 

 

“然后你们就这样让他留在那儿挨打?”梅花十三难以置信。

 

“不管怎么说,十三姑娘,现在整个伍府就只剩您一个能打的了,”鸡大保扯着她往梨园跑,“我和小飞那点三脚猫功夫可对付不了那些兵。”

 

看着鸡大保的神情,梅花十三担心起来了:他那么瘦,会不会被打的吃不消;会不会去的晚了他已经……

 

心跳的要蹦出嗓子眼儿,呼出的每一口空气都成了身体的负担。

 

快点,快点……梅花十三催促着自己。她从未觉得这段路有这么的艰难,像是跋山涉水,一步一绊的行进。她渺小的像一只蚂蚁,走不到头,停不下步。

 

也许,自己是真的在乎他。她说不清,脑子里乱糟糟的像走马灯,呼呼啦啦的翻动着和他的每一个瞬间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终于,到了梨园门口,却没有方才的叫骂了,空气萧静的不同往日,似乎是什么人将世界调成了静音。

 

梅花十三走上前去,冰凉的手正要推开那扇红漆的厚重木门,门却自己向外打开了。

 

柒站在门口,手中拎着一颗圆滚滚血淋淋的玩意儿。鸡大保定睛一看差点吓晕——这是方才那个兵的头啊!

 

能在门外遇见这几个人本来应是件令人震惊的事,可柒只是微微抬头扫了一眼他们,脸上没有任何反应。

 

“既然知道了,就帮忙收拾一下吧。”

 

 

 

夜晚,伍府过的像往常一样平静。

 

“原来你会武功,”梅花十三将绷带一圈一圈的缠上柒的胳膊,“为什么还要由着他们打。”

 

柒闷得头不吭声,等的这条胳膊缠完了,他才道:“不想让你们看见。”

 

梅花十三露出点笑意来,她像哄孩子似的拍了拍柒乱蓬蓬的脑袋:“傻。”

 

他转过头来看她,眼睛里带了那么点疑惑,似乎是没有想到还会有人这样对他。

 

“你这是在开玩笑。”

 

“实事求是啊,你明明就是傻。”

 

“哦。”他又把脑袋转回去了。

 

良久。没人吱声。梅花十三把最后一处伤口包扎好,开始收拾药品准备回屋睡觉。

 

“生气了?”

 

“没有。”

 

“你骗人。”

 

“没有。”

 

“那就随你吧,”十三打包好了小药包,“什么时候想和我说话了再来找我吧。”

 

“十三。”走到门口了,柒又冒出来这么一句。

 

“嗯?”

 

“我想和你说说话,现在就说。”

 

梅花十三回过头,看见柒坐在椅子上,乖巧的像只大狼狗。见梅花十三回过头来了,他挤了挤脸上的肌肉,送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
 

他笑起来还蛮好看。梅花十三出了神。

 

柒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,他似乎是有些不安。

 

“你,是不是不喜欢我笑。”

 

“当然不会,”梅花十三走到他身边坐下,“你笑起来其实挺好看的。”

 

“哦。”

 

“你想说什么?”

 

“成亲之事,我问问你的意见。”

 

“这……”

 

“你不愿意罢。”

 

“我无所谓,”梅花十三道,“真的。”

 

“那你为何犹豫?”

 

“那你为何要娶我?”

 

十三的反问把柒难住了。他揪了揪胳膊上的绷带,道:“一见钟情。”

 

“别乱开玩笑。”

 

“没有,对天发誓。”柒认真起来了,还举起了自己手,四指并拢,竖直指向天空。

 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梅花十三抓住了柒那只手的腕子,示意他放下。她站起身帮柒整理了凌乱的衣物,头也不会的离开了他的房间

 

“给我些时间,柒。”她在关上门后红了脸,小声喃喃道。

 

 

 

 

五年后的一个早上,玄武爆出了一条大新闻——

 

火的炙手可热的名角伍老板,正式向驻防边境的梅花将军提亲,据说,送彩礼的队伍拉了八大车。

 

还据说,那被伍老板这么大排面娶回家的小姑娘,就是四年前独自带五万精兵攻下蛮国的大将军——梅花十三。没想到是个女儿身,城里传疯了这件事,人们纷纷褒赞着这桩喜事,伍府被堵的泄水不通,鸡大保嗓子都快喊哑了才疏散了人群。

 

而此刻,伍老板本人则坐在室内的茶几旁,为未婚妻斟上了一碗热茶。茶香弥散,是美好的悠然。

 

“那件嫁衣,喜欢吗?”他还是像五年前一般的话少。

 

“喜欢,”梅花十三端起茶吹了吹,“这茶不错。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“柒,我现在再问你一遍那个问题,你的答案还会一样吗?”

 

“会。”

 

 

 

“什么?”

 

 

 

“一见钟情。”

 

 

 

“当真?”

 

 

 

“我才不会和你开玩笑,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,可都是真话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对不起我没忍住又码的多了,下回我一定改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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